今夜,狂风大作。我屋前屋后的
高大的樟树,在原地疯了。
荒芜的乡村,旷野,发出长啸。
左侧的黑竹林,怒批的竹叶,
在无数内空、多节的茎管之上,
对着天空泼墨,却严守界限――
无论如何,如黑火焰,只是舔着天空。
一小时前的朗月,白云,
忽然不见了,若有若无的光底,
映出十一点后的子夜。
寒凉中已有确切的春气。
风,并不割手。它只是弄出响声,
老式木门窗砰的关上,避难的我
反而感到安稳。心中无所求,
只与这风合一。我要快速穿过,
在新换的,遍照白墙的28瓦节能灯中
快速穿过――死亡如此盛大,
什么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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