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

24岁，雨像往常一样下来

先打湿羽毛

后打湿刘海

我闯进一座大厅

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他们欢饮而后悲歌

而后才惊呼：看哪

下雨了

先打湿她的前额

后来才是眉眼犄角和腹地

24岁，雨像往常一样

落满我的庭院

野草在水中蔓长

越过边界

那个庞然大物向外散出熹微的光

而后通体透明

幻象纷纷落马

由东向西  自生自灭

我在树下，恰逢妙龄

仰头看见树上的花

及此后的果实

雨水中它们的骨核尽湿

是不是随便做点儿什么都可以

拿起水罐倾倒

或者缝纫，种植菊花

庭院落满雨水

水上漂着各种小动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