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作奥莱加里奥·塞普尔维达。
我是鞋匠,自从
大地震以后就成了瘸子。
一块山石掩埋了杂居的大院,
整个世界压到了我的腿上。
我在那儿一连呼号了整整两天,
可是泥土灌满了我的嘴巴,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昏睡过去等待死亡。
地震过后一片沉寂,
恐怖笼罩着山冈,
洗衣妇们只知哭泣,
遮天蔽日的尘埃
埋没了人们的话语。
您看我只穿着一只鞋
待在海边,这唯一干净的地方,
蓝色的波涛大概不可能
涌及我的家门。
塔尔卡瓦诺啊,你的石阶脏污,
你的街巷贫穷,
山丘上汪着臭水,
到处都是朽木,黑漆漆的洞穴
智利人在这里杀人并死去。
(啊,穷苦那张开着的刃锋
造成的痛苦,
世界的麻风,死人的城池,
揭示罪恶并有毒的痈疽!
你们全都从阴森的大洋,
在夜间,来到了港湾?
在那脓疮之中,
你们可曾触及过孩子的手,
触及过沾了盐和尿的玫瑰?
你们可曾举目扫视过
那扭曲变形的阶梯?
你们可曾看见那女丐
如同铁丝一般在垃圾堆里
颤抖,伸直膝盖
用无泪无恨
只剩下黑洞的眼窝张望?)
我是塔尔卡瓦诺的鞋匠,
住在大堤前的塞普尔维达。
只要愿意,先生,您就请来吧,
穷人从来都不关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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