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在大街上开道,
兔子和树木惊叫着朝两边退去。
雪白的担架抬着黑色的岩石,
冲进急诊室。
他们说,是太阳!
我们在潮湿的过道上趔趄,冒着冷汗,
厌倦了服从,厌倦了反抗,厌倦了厌倦。
黑色的光挥之不去,涂抹着,涂抹着,
把我们变成红眼睛的怪物。
他们说,看,红眼睛怪物!
在形同监狱的单位里,在首都和外省的名利场上,红眼睛怪物。
在廉价饭菜和廉价脂粉的包围中,红眼睛怪物。
唱着情歌的人,被人踢了出来,
喊着口号的人,从左边转到右边,脸上没有忠诚,没有赴死的决心。
他们说,猥琐啊猥琐!
那么多美人都是不可触摸的,
那么多水解不了我们的渴,
那么多猩红的猫唇喊着:
我要!我要啊!
他们说,要什么?要什么?锥形的睾丸还是笔直的死亡?
他们在手术室做什么?
给垂危的太阳开刀?
缝合脱臼的下巴?
切掉末日的瘤子?
他们说,太阳,太阳,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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