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谈话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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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你告诉我苏醒和死亡的区别了

粘稠的血液在大脑里盘旋，产生消极的想法

这片土地在一万年前已经如此寒冷

水鸟站在太阳的余晖里，陷进干燥的冰和阴谋

贫瘠的土地和发育不良的秧苗正从肋骨之中站起

于是手再也无法握住武器，爱人的头发，月亮

血红的星星在夜里睁着眼

变旧的时间正孜孜不倦地切锯人们的面庞

巨大的建筑在旷野哀嚎，哀嚎如石磬或庞然的钟

人口不足的村落，畸形的遗腹子，贡献人生中最后一滴眼泪

别担心，胃里的牙齿会嚼碎整个世界

难道历史能经得起消化？胃液死亡一样酸

而密不透风的夜晚正像军队一样严阵以待

原子的媾和疯狂地咬碎这些身体，红色幕布下狂乱的舞蹈将进行到永恒——

哈，所以死神的吻和爱人的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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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继续工作了，那些伤口根本就不值一提

缝补时间和大陆的针线放在了哪里？流血的手指们

最荒凉的天堂里一切都是臆想，站在海边的塑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夜晚吐出一颗闪闪发光的石头，就将它埋在心口

产妇虚弱地生下绵延整个世纪的灾异

一百年前的太阳也这样让人感到绝望吗？

盲眼的领袖皮肤黝黑，用泥土治愈时代的咬痕

遥远的战役将拥挤脆弱的鬼魂折在信封里

选择一个救世主吧，他的鲜血一定会尽数流进土地

妄想症的蝶翅正在震颤，青铜的身躯无坚不摧

白昼的流水将你变成一只陶瓶，斑斓的纹饰与酒

夜晚的哭声咬得人难以入睡

风在一点点侵蚀面庞，雪花会紧紧抓住衣领再将恐惧塞进心口

恨的裂缝。爱的裂缝。痛苦与存在的裂缝。

抬起你干枯的手掌，

将它们一一补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