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干爽。抖落咬着头发的黄叶,我现在
可以走出秋天,用一整片锋利的北京刮抹
淤肿的暮色,行人和老小区沉在底下,
迟钝地想:“哦,这是异乡。”
秋天的季语是光和影。杨树辉煌得像
正午的湖面,赐我一道错认的吻。
错认了,所以北京也可以是岩手、杨树
也可以是筱悬木,那朝东暮西的杂交种。
写过一首情诗,说某人是喉口隐痛的渴望
还是约在茶餐厅吧,我好指名绿得可疑的
西洋菜蜜,献上三元却选择飞冰,
秋天最合宜的饮品。
又热又熟又清又湿的夜里,能用勺子
挖着吃的香气像个善良的亡灵。
所以,你知道活下去,不过是从一个
秋天走进另一个秋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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