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还在燃烧。水里,靛蓝色的绳索,漂。
缱卷纠结的发辫,她和她;或是枯瘦的手臂,把火
挽进水,像是邀请怒放的花,邀请歌声深处的
静,邀请这些殉葬的新娘,她们消失,
她们消失的美,沉得比铁深,深得比海,更冷。
再没有人可以渡过,这只是一种陈述;
就像陈述——鸣虫颤动着触须被雨点砸晕,
而叶子,它细小的手臂,再也抓不住风中的树枝。
揭开幕布,玻璃盒里飞出鸽子,成千上万地
铺张开乌黑的翅膀。比天空更为广阔,
那曾经消失的美,她们的灰,羽毛一般疯长。
敞开衣襟,给你看这只透明的盒子。
不,不是盒子,是我。不再有血、肉和骨头。
玻璃迷宫里,镜子与镜子面面相觑。
怎样的火才能销融石英、水银、或紫晶?
怎样的、又是怎样的彼岸落满死鸽子,那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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