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在意识里我无所向地站在废墟中，

不是引人屏息或者思索的

不是阳光斜映、轻尘无声地

连接洪荒宇宙的那类地方。

不是一处地方，

甚至不存在于意识中，

稍一思量便与平铺直叙

没有结尾的车厢重合。

拓印飞逝的风景片段，

吟咏一个异想天开，

让凝固的凝固、让轮回的轮回

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花不再是花，河不再是河，

漫山遍野弥漫的不再是浓雾，

为了上升、蒸腾、交融，

点上句点。

壁虎爬过夜里的墙

阴影中的我

仿佛织网的蜘蛛

我又到后花园等了一会儿

然后折返，走完废墟里剩下的路

如果寻遍天上地下莽莽人间

总也找不到，等待是下一个办法

等夜班车、

等夜幕沉得更低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