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岁将息,寒冬沉降,
大雪交割年末残章。
街道绵软,但那室内灯光聚集,
锋砺那空气,
就像未及坚厚的结霜冰面,
轻微振扰仍可穿入水底。
我已识得那水畔劲风,
摇木叶坠落结霜,
就像疯魔之舞者,整个冬天振翅翩飞,
进入小湖中央;
葬于一种黑暗的坠落姿态,
为自身造就完美庙堂。
蕨草的死亡功德圆满
倚脆弱面颊于顽石之上,
岁及百万,目睹巨大猛犸一去不还。
它们曾经从容走过漫长逆旅,
就像耐心之神的宫殿,
走在千篇一律的灰色冰原。
还有那庞贝古城,
小狗倦缩不起,
越厚的灰,越深地眠。
他们发现的残缺的人体,
手势冻结在最后时间。
那眼神迷离无备
——他们还在期望又一次日出,
把手中美妙的事儿做完。
突然的终结提醒我们暂停脚步。
我们吵吵闹闹地进入明天,
有多少可以织进那“后见之明”的锦缎?
我们需要多些时间,多些时间。
欢呼的弹幕,从雪埋的收音机中传出,
有些喑哑,
而那钟声正在缠斗漫天的飞雪,
欢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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