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纵横的阴影呼啸而过,而你,名称已古旧
在华北的平原,刀子和小麦都顺流而上。祖国
我在洞窟中埋葬你冰冻的心脏,在它的周身
是不可预言的电视塔,重复播放着真理的唯一性
我所乘坐的,是你最不起眼的一根狗尾巴草
沾了水,就变成骑马而来的鸬鹚,达达的啼声
泣诉着贫瘠的悲哀。光线是横躺着的水流
眼睛的眨动,是一次雨水浇灌的过程。我们
再也不去看麦粒枯萎的过程,水变成面包的原浆
堆垛在夕阳治下的田野里。我常疑心,
在这片平坦如刀片的乳房上,追逐着一片野马
鬃毛是坚硬的水泥层,里面的鸟儿睡觉打大声的鼾
妈妈,阉割的日子还会远吗?我们日复一日的被锤
睾丸上长满扁平疣,胸部发育成割下的鸡冠。
只是农民依然是我的祖父,我的祖母
被浇灌成一幅美丽乡村的风景画。我看见
她无垠的面容上,永远茂盛的是一支葡萄藤
当我想吃的时候,碗里盛着紫色的皱纹
至今,我的双膝,还没跪成一棵盘踞的香火
这是我,余生最愧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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