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黑年轮和我们的白年轮
相间而行。
你无法错开。
生长,被磨损。
树桩咬住斧刃,好让
年轻的嫩芽长出来:
为灾馑之年留一圈记号。
被砍和锯的不只是肉体
墨渗到骨头里
盛开白色结晶。
春天来了,
但种花的人变成了泥土。
泥土上开满白蘑菇。
夜的守门人
沿着寂静走下去。
锁链结结巴巴地响着
拖着伤寒的尾巴,
一群孩子跟着他
不声不响踏进河里
绞着衣角和手指,
一个接一个。
消失在河面上。
四骑士丢了假面,
放牧无尽无边的乌云,
原野尖啸着逃窜,
沼泽在微笑,
倒影里,
蝗群俯冲下来啃噬,
——放过那跪在泥里的孩子!
有时候,我希望这都是
谎言或戏剧或布景;
拖延是美德,
谎言也是美德,有时候。
但那正是死亡本身的形象
再没有诗句,只有蜿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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