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的不确定性


这场雨终于没有下。它成功地骗过了
天气预报。当然,另一个可能是天气预报
骗过了我们。真理开始祼露,像一个个蜂巢
或气象监测箱。它们只对未成年人开放

并说着土味情话。把性爱和尸体藏进衣橱,诸如此类。
在这之前,我们玩着斗地主,然后脱去外衣
计算起三角函数。天空被焰火点亮,看上去
像一个美丽的谎言。我们只是相信自己看见的

却从未意识到历史被想象所胁迫。
保温杯的温度骤然下降。我们通过了平台测试
并留下自己的体味。吃了太多的鸭脖鼠
我的体重明显超标。阴谋不是阴毛,但同样暧昧。

你可以试着分享你的秘密,尽管并不总是
十分快乐。跌幅超过百分之四十九。需要指出的
这只是一次意外事件。收银台的那位小姐姐
今天显得很酷,她的脸皱成了一团

小心地指出,我的裤子破了一个洞。
我同样感到好奇:里面会有些什么?
如果把手指放进里面,会不会捉到一只老鼠?
这是否意味着,园区的树木应该修剪了

但结局总是与愿望相反。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除非你愿意。我听肖斯塔科维奇,C小调
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慢板。梦魇的现实
转化成为破冰的春水。伟大从不自知

罪恶也是。谁在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下
兔狲和仙人掌?它们按对角线投下巨大的阴影。
我们习惯了谎言,直到风从隔壁老王的水果摊中吹来
仿佛在讲着一个睡前故事。


作者
张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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