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湖里与河里游泳

1.

苍白的夏日，当高处的风儿

只在大树的叶间穿梭

我们就要泡在河水或池塘里

像梭子鱼藏身其间的水草

水中的身体变得轻盈。当手臂从水中

轻轻伸入天空

微风忘情地将它摇晃

误将它当成褐色的枝条。

2.

中午，巨大的寂静笼罩天空。

燕子飞来时，我们闭上眼睛。

泥浆温暖。当清凉的气泡冒出

我们就知道：一条鱼已从身边游过。

身体、大腿和沉默的手臂

静躺在水中，与水融为一体

只有当清凉的鱼儿穿过我们

我才会感觉阳光照耀着池塘。

3.

傍晚，已在水中泡了很久

人极其慵懒，四肢开始痒痛

此时要不顾一切，拍击水花

把自己扔进蓝色的河流，任凭河水冲刷。

最好能坚持到夜里。

会有苍白的鲨鱼天空

在河边和灌木丛上方，凶狠地俯视

于是，万物顺服。

4.

当然，你必须仰躺

按通常的做法，随波逐流。

无须游泳，不，你只须把自己

当作水中千万卵石中的一块。

此时你要望着天空，想象

被一个女人抱拥，千真万确

无需忙乱，就像亲爱的上帝

当他夜里还在他的河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