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你就住在天花板的隔层
你奔来跑去的响动,是我的催眠曲
你对我做梦的呓语,从来秘而不宣
很多次,你叼走了奶奶的梦
她惊醒后发誓,定要判你死刑!
一只鼠夹,从此占据了黑暗的一角
它布满尖齿的嘴里,含着一块肉
我有天起夜,隔层奇迹般的安静
莫非你交上好运,去邻居鼠窝过日子了?
清晨,奶奶让我参观刑场
你已被鼠夹,执行了死刑
你的皮像一件毛衣,被奶奶脱下
你的肉,将成为奶奶的佳肴
你的蛋蛋,高高挂在院墙上,将作为往事的勋章
奶奶气定神闲,“把它晒干能治癫痫!”
多年后,我才想到
奶奶是人间的善人,却是你眼中的纳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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