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列车，或沉睡者与清醒者

夜之列车满载沉睡的与

醒着的乘客，

沉睡者在梦中狂欢，

清醒者在窗前眺望。

漆黑一团的原野，

灯火通明的城市，

仿佛镜中的世界倒映

在外的海市蜃楼。

醒着的人在照影中看到

狂欢者把月亮这个

列车长灌的酩酊大醉，

忘记在城市停车，

停在了空旷的原野。

沉睡者醒来看了一眼

密不透风的黑暗又翻身睡去，

醒着的人轻手轻脚下车探看。

列车仿佛停在幽冥而

空寂的宇宙中心，

死一般的寂静令这个

庞然大物与史前巨兽

惊惧地战栗，

清醒者被吓得瑟瑟发抖，

沉睡者依然在梦中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