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颂

可怕的一个和渴望的一个，

救世主，判决者——

在一个古老的寓言里你携带着

成串的表意字母：

T形十字勋章。

龙，

雕刻的图形守卫着一幅神圣的凹雕画

传奇头脑的碧玉影院，

裸露的肚脐被音韵

或意义的羽毛笔刺破，律法一般：还未诞生

意志的血脉，亲外者

向往走出零点。

怀疑，我追求着你；踌躇，

我寻找着你的脸，我阅读

克鲁索的刀

让你发臭，将你玷污

士兵使犹太教士对着律法吐唾沫。

 “我将溺死我的书。”莎士比亚说。

溺死的行路人，亡灵。

我母亲的头部跌倒之后，她比以往

变得更像你该诅咒的敌人。她说话

有时候就像四十年后的诗人或评论家。

或者她数落世界就像塞耳西忒斯数落英雄。

“我想他们侵吞了彼此，

我会嘲笑那一奇事。”

你也在笑声中，尚武的天使：

你的头盔像十二宫图，火箭般垂直下坠

你的长矛像乞丐指着嘴巴的手指

你的脚踵植根于毒蛇的陈述之上

你的脸像一股蒸气，香烟的烟圈至高无上，

就像缩身穿过烟圈的鲍嘉。

你不在词语里面，甚至不

在词语之间，但是一个转变、

一次分裂、一场骚动。

你骚动甚至在北冰洋的冰里，

甚至在漆黑的大洋海底，甚至

在一块石头的细胞质里。

烟雾。珠丝。我的扑克朋友

质问你是否存在

在我写的诗里，将那本杂志

一一传递。

不是石头而且不是词语。你

就像亚瑟墓碑上的面纱，

在他病得不能教书的时候

他选择了《箴言篇》的一段文字

依然很值一读。我

在工匠大师的身边

日复一日使他快乐，曾经

在嬉戏于他的面前——你

抚慰人心的娱乐面纱表演完毕

垂死的亚瑟在医院里，

随手翻着《圣经》，源自冥想的模糊

曾经探寻你的存在，

而你是预言，

你在咳嗽。

手语者，何时是你的马刺，你的云？

你在机场典礼的祝贺和分别中

原告，谁是你的原告？

门口的钟。珠网般的铁桥。

披风、录像、芬芳、芸香，什么是你

推选的沉默。哪里是你的种子？

什么是想象力

但你迷失的孩子生来为你的诞生？

可怕的一个，渴望的一个，

救世主，判决者—

缺席，

或出席于剧中：

让那些人蔑视你，

你绝不在饥荒中饿死。如果我

敢于轻蔑

你阴影的竖琴我领略

苦艾和机油，我倾倒

骨灰在我头上。你是伤。你

是药。

注：凹雕画：一种现代抽象木刻画

律法：《圣经》旧约全书中的“律法篇”

塞耳西忒斯：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一名希腊士兵，因辱骂阿伽门农而被奥德修斯责杖。

鲍嘉：亨佛利·鲍嘉，《卡萨布兰卡》的男主角，奥斯卡奖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