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女人


骑马的女人走在城市的街上
马蹄踢踏像敲击一面战鼓
赤裸的身躯由绯红变成苍白
瘦弱的在马背上微微摇晃
风摇动细嫩的枝桠也不过如此

街道由静谧砌成一座围墙
只有砖石与空气见到女人的面容
或是高傲或是羞怯或是表情始终不变
她的身边没有阿尔忒弥斯庞大的随从
却比雅典娜还要纯洁

小爱神也曾站在马头拨动它的弓箭
箭头折断,连自己也掉入爱的深渊
这座永无止境的心之渊被博爱充满
连十字架上的基督手腕的钉痕都被治愈
玛利亚的手绢印下她的面容

空寂的城市沉静下来
市民掩在窗帘后面哭泣
悲痛这金钱可以赎买的命运
偏偏被贫苦与不幸扼杀
无声的悲戚在城里流淌

马扬起骄傲的头颅驮着一位女神
走向天堂,却不得不最后落脚在
又潮湿又坚硬的石头马厩
女人从马上下来,亲吻它的眼睛
闺房里华丽的衣装再也配不上她


作者
西郊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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