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二•磨损的东西

（一）

在较为难熬的日子里

把自己变为一只烤炉、炸锅

或者握住烤盘的厚手套

冷静的东西在我们之间延长

（二）

生活的本质在一个世代昭然若揭

养大了仍然是发高烧的孩子

（在午后躺着，直到风吹过明亮的

窗帘）广播声仍然运行，沉落，

而她没有去上学。仍然喝粥，

敷降温贴、喊妈妈和为什么。

落牙是健康的。冲剂很草莓味。

闭眼时想日历、完整的小巷，

冬天越来越温暖的植物。

——想起电视声已是上个十年的产物：

今晨小雨。今日阳光灿烂。观众朋友再见。

节目守时有序。一如定期的热病。

脆弱和炎症带来不安与安心。

那时她在衰逝的边缘、长大，不抗拒学会新词，

那时语言尚未完全僭越真实的、世界

一种冲泡的动作跃入热水。

世界只是，窗帘和帷幔以外的布景。

（磨损完后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