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把城市出落成婚宴上的新娘
一个流浪汉,仿佛喝醉了,冻毙在雪被上
酣然俯卧,仿佛在与天堂般的夏娃同眠
只有一个拿大哥大的警察和一个石头耶稣围观
面带着两千年来的痛苦神情,配合着不远处
波希米亚人吹彻心肺的南美长箫,喊叫:“以利!以利!
拉马撒巴各大尼?”标致教堂哼着欢乐颂,斜眼灯泡
一闪一闪,在说:他太懒,他太懒,他太懒
“暮色中举步上车的白人妇女,自若、持重,犹自闪烁着
基督熏陶出来的人性;即便坏蛋和酒鬼的眼神
也如此地的地中海气候,温吞”
他,一个东方人,打了一个寒噤,“不知罪的我们原罪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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