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李亚伟

1985年

一群人，围坐酒桌

胃里沾满白酒和尸体

吐出李白，杜甫和他们诗歌的碎片

人民打碎酒瓶，从碎片里看出来清晰的道路

这条道路向前方，不偏移任何的距离

年轻人通常在这道路上行走

在道路尽头，靠左的一颗大树休息

然后向右走

包括哲学家，贯彻叛逆主义思想

在诗歌里涂填空题

在填空题里写诗歌

小心，各位李亚伟们

人民在刺杀你

哲学家也可能刺杀你

政府可能让你吃带毒的小米

小心，各位赤子

诗人在刺杀你

道路旁边，是几颗摇摇欲坠的老树

你需要的，是埋在地里

合理的预测下

酒桌上的人可能谈论着自己刺杀李亚伟的功劳

他们成群结队发酵在堆肥桶，计划臭死李亚伟

但李亚伟是被大夫和猎人联合刺杀的

过去的李亚伟愚蠢到

吊死在清华门

在天安门广场烧成灰烬

如今的李亚伟聪明

选择横躺在大道上

竖躺在铁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