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河床

我曾认识一条河，

河水干了，留下一条正午的路，

我沿岸走，河清空水，

同我呆一会。

又是秋了，突然想起25年以前秋天中午的河，

那日风吹得工整，显得河很长，落叶起起落落，

停停走走，有什么秋叶似的偏僻，

见过空荡荡河里的香酥鱼。

蹲下，艳阳高照。

喜欢太阳就是老了。

影子盘成一座石。

待入夜，变作人形，

机油一滴一滴，

这屁滚尿流的大机器，

这交换游戏，

赋予我不死的契机。

剩下的人吹风听鸟晒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