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蜉蝣的纱翼
折射出金钻的须臾,我才会想起你。
是你,让那枚近乎透明的白水晶,
从文字的昙花狂欢节里显形。
苦瓜白水晶,鹄影白水晶,
你抓住了它,像抓住流星横扫银河的尾速。
这速度于我们的生命,是一个微毒公倍数,
放大了另一头的家园,搅起这边
欲罢不能的无限愁。
可你又松开了手,那么自然,那么轻,
仿佛从不曾拥有
废墟般美丽的白水晶——
它才是自己的主人;它目送你越过镜面和冰棱,
身披燃烧的霜叶踽踽远行。
对于它,你早就懂得:
泪流第二次便为多余,
流一次方乃绝唱。
而余生风景,不过是与异乡坦然相处,
在寂静中完成对短暂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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