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疼没有什么关系
或许与死暗中勾连、千丝万缕,很远或很近
也许是河的另一头呢,也许
没有倒头的河,没有逆流而上的道理
从一开始,水、时间、血就被缚在了一起
而且并非,完全系于纤细的比喻
有更宽阔的连通和不宣示的灵犀在我们之上,在我们的意识抵达不到的地方
那看不见的编织、距离以及因果,一定早就投入了忙碌,从线穿入针眼开始
一个隐身的宇宙正在密密缝制
经线、纬线、逻辑……形成一个宇宙所需要的一切,都早已具备
剩下的、唯一的事:时梭来往,光阴染色
是快意吗,还是麻木、疲惫
或久远的恨意
——若干年后,它终于顽强醒来,凭它强大的根系钻出坚牢的土地
没有一种生之物是它的对手,没有一种物之死它在意
复仇开始
它要开自己的花,要鲜艳出缭绕如风的歌声
而恐惧尚在幼小,被强迫离开它的母亲
在远远远远的地方独自呆着
即使到未来,时间也太过逼仄,不够它长成大个儿,不够它拯救世界
压缩:夭折,或长成弱智的侏儒,它没有别的路选择
语言亦被摒除,包括声音
这被赋予使命又被抹去生命的孩子,它有时沉睡,有时惊醒
有时是在世界,有时是在世界包裹的一个小小的核儿里
只是,它并不区分,并不能区分
即使,终点到来,在死亡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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