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布谷鸟的记忆停留在五月?
五月是晴日、轻烟、金穗、绿岭。溪水缱绻,层林密布,野径迤逦到山的下一坐山。空谷一鸣惊心,啼碎晨与昏,暮和晓,混淆在怅惘里,颠倒在归途中……
如故时信笺,布谷鸟踪迹消失了许久。某年九月,展开一幅长梦,梦里一抹蓝色侵染,渐远渐淡,渐至透明,仿佛镜子褪去水银——若能映借篝火,便点亮时间细碎,燃尽年岁荒芜。
而今九月,睡得疲沓深沉,将醒来,或浮一大白。
丢了酒壶,海上升了明月,起了风。
这片苍茫风吹不动,光含混黑、白与灰。潮水缓迟,浪声徐徐,听不到笛子、听不到号角、更听不到布谷鸟。
隐约煮豆香味,穿透过往和残旧,觅得半句词,蔓向远处的空空荡荡,也不回头。
(《声声慢》:“摇落事,向空山,休问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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