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只蚊子跪在我胳膊柔软的外侧,跪着,
就像一个摘果者,跪着,就像一个老女人
将祈祷书的吸管深埋于上帝的思想中,
我知道我不应当和异类通话
和平也不会降临我的生命,除非
燃烧的热油散布池塘表面,在那黑暗中
卵聚集成筏而孑孓爆出如万炮齐发。
拿来一点酒和香脂
为了那些海洋女神种下的罂粟。
看她的照片会发现她用胡子和马刺,装饰了自己500次,
她模块化的腿蜷屈着,她令人难以容忍的头被解锁,
以放下有剃刀边缘的管子,在这个下午
当风出卖了清洁的灵魂
从带有咸牡蛎的声音和枪乌贼的气味的创造物中升起。
我躺进被雨淋湿的睡袋中。
一夜都和她在一起,我因为自身而被爱,因为我
上唇多汁的突缘,我眼皮鼓起的双腹。
她宠爱那容易的,那柔软的。她摘下那失眠最骄美的花。
早晨当气锤在我窗外撕裂街道,
环卫工人把空罐子摔在卡车上,隔着马达互相喊叫,
我看她趾高气扬,带着我的血就像一只乳胸,
想像闪亮的鹤嘴锤沉降进托洛茨基的颅骨,还有
那我等待疟疾的寒战、噩梦和盗汗的十一天;
想像着她翅膀振动中的交配信号,
想像在她简单的神经节中,
是如何因为我的生命而感到狂喜,如何
歌唱这次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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