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渡

一

小时候，我吃下了一个男孩

我长大

他也长大

我看着外物

他替我看着我

二

我学写字

“我爱妈妈，

我恨妈妈”

不知为何

祖父因此宠爱我

三

历史是一条

含住自己尾巴的鳄鱼。

女儿的脸有福气

人们这样安慰，破碎的母亲

四

寻找一个

缪斯的男性同行

阿波罗？

算了，无人咏阿波罗，

他用达芙妮

给自己做了桂冠。

五

所咏之人和父亲

作为父亲的父亲，和作为丈夫的父亲

如此不同

让我无法对世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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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悲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