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独自悲伤，

我将独自悲伤，

那时我一个人闲逛，几年前，沿着

一如我多年前

俄亥俄河畔。

在俄亥俄沿着河岸游荡时那样。

我隐没在流浪者丛林的野草

我躲在一群流浪汉当中，

从主排水管处往上走，

沿着臭水沟逆流而上，

一边沉思，眺望着。

沉思着，凝视着。

我看见，河边一带，

我看见，河的下游，

醋厂附近的

第二十三街和水街的

二十三街和沃特街，

醋厂附近，

傍晚很早就开了门。

那些门在黄昏里洞开着。

招摇着手提包的女人们

女人们摇着她们的钱包，

沿长长的大街蜂拥到河边

使整条长长的街都流向那条河，

或河上。

一直流入河中。

我不知道她们能怎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们

淹没于每个夜晚，

能将每个夜晚都溺入水中。

黎明前几点钟爬上另一边河岸，

她们都在破晓前的什么时间里爬上对岸，

晾干她们的翅膀？

弄干她们的翅膀？

因为西弗吉尼亚惠灵那条河，

西弗吉尼亚州的威灵的这条河

只有两条岸：

只有两个河岸：

一条在地狱，另一条

一边在地狱里，另一边

在俄亥俄州布里奇波特①。

在俄亥俄的布里奇波特。

而且没有人会犯自杀罪，只是

没有人会只为了越过死亡

去寻求死亡之外的

寻找俄亥俄的布里奇波特

俄亥俄州布里奇波特。

而自杀。

译注：

①布里奇波特（Bridgeport）是康狄涅格州的第一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