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自己

天气变冷，

当天气转冷，灰暗从空中降临

暗淡从空中降落

那时你要继续

你告戒自己，

前行，倾听

继续前行

同样的声音，不顾

你发现，不管在哪里

自己身在何处——

你听到的必是同一首曲子

在黑暗的穹帐里，

在黑夜的苍穹，抑或

还是在雪谷中，因月光

在雪山狭谷里

的凝照而咯吱作响的白色下。

在银色月光的凝视下

当今夜转冷，

告诉你自己

今晚的天气在变冷

你所听见的不过是

你告戒自己

长久赶路时

仍是那同一首曲子

骨骼挤压的声音。终有一刻

只有爬涉时骨头的声响

你将躺在那冬日星辰

别的，什么也没有

微小的火光下。

可能有一天

当无法继续

你终将在冬夜的星光下

前进，也无法回身，你发现自己

在它微弱的火焰下，倒下

已然来到了尽头，

假如那一天来临

在最后一股穿透四肢的寒流中

你会发现自己已走到尽头

告诉你自己

不能前行，也无力返回

你爱你是的所有。

这时，你告诉自己

——爱自己的一切吧

最后的一股寒流穿过你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