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这些词

把这些词儿象石头一样

当你的心还不像一摊石头。

放在你的思想前面

             固定好他们，用双手

　　　　安放结实，用手

在合适的地方，镶住

选好位置，放在

在思维的身体之前

有意识的身体前

             在空间和时间里

　　　　放在时间和空间里

关于树皮、树叶、墙壁之坚硬

树皮、树叶、墙那样结实，

             事物的堆砌：

　　　　这石砌的马道：

银河系的卵石，

有银河里的圆石

             漂流的行星，

　　　　有迷路的行星

这些诗，这些生者，

这些诗，这些人

             迷失的小马，以及

　　　　这些无人的马匹

拖曳的马鞍——

拖着鞍具——

             和那条岩石上步履坚定的小径。

　　　　岩石般脚步稳扎。

这些世界像一处永无止境

这些星球，就象在无垠的

             四维空间里的

　　　　四维空间中

围棋游戏。

下围棋

             蚁群和小卵石

　　　　在薄薄的土层中

在稀疏的壤土里，每片都指向一个词

有蚂蚁，有卵石，每块石头都是一个词

             一块被小溪冲洗的石头

　　　　一块溪水冲圆的石头

花岗岩：被深嵌

花岗岩：遍体渗透了

             在火和重量的折磨中

　　　　火和重量的痛苦

水晶与沉积物热结到了一起

沉晶体和沉积层火烫地联结起

             一切都在变，在思想里

　　　　所有的变化，在事物中

也就像在事物之中。

也在思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