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11 几乎在天之外陈黎,  张芬龄 译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11. 几乎在天空外李宗荣 译


几乎在天之外,半个月亮
几乎在天空外,半个月亮
停泊在两山间。
下锚在两山之间。
旋转、漂泊的夜,眼睛的挖掘者。
转动的,漫游的夜,双眼的挖掘者。
让我们看有多少星星粉碎在池塘里。
让我们看看有多少星星在水池里碎裂。

它在我的眉间画下一个哀悼的十字,逃离。
在我的双眼之间,丧悼的十字架浮现,又隐没。
蓝色金属的锻炉,无声战斗的夜晚,
蓝色金属的淬炼,静寂的战斗的夜,
我的心转旋如疯狂之轮。
我的心像疯狂的轮子一样转动。
从远处来的女孩,从如此远处被带来,
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来的女子,
她的眼光有时在天空下闪耀。

牢骚,风暴,愤怒的旋涡,
又被带离得那么远,
不停地在我的心上穿过。
有时,你再天空中闪烁即逝。
墓地之风运送、破坏、驱散你慵懒的根。
隆隆轰鸣,如暴风雨,如狂怒的飓风,

你越过我的心毫不暂歇。
在她另一侧大树一棵棵被连根拔起。
坟堆里来的风扯裂、破毁并散撒你沉睡的根。
但是你,明晰的女孩,烟与穗的疑问。

你是风用发亮的叶子制成的东西。
在她侧面的巨树,被连根拔起。
在夜间群山后面,燃烧的白色百合,
但是你,无云的女子,你是烟的质问,玉米的穗须。
啊,我无言以对!那是万物的混合。
你是风借着发亮的叶子所构成的。

在夜晚的群山之后,是大火般的白色莲花,
将我的胸膛一片片切开的渴望啊,
啊,我无言以对!你由一切事物构成。
是走另一条路的时候了,她不会在那儿微笑。

将群钟埋葬的风暴,浑浊的暴风雨的骚乱,
渴望将我的呼吸切成碎片,
为什么现在要碰她,为什么要让她悲伤。
是选择另一条路的时刻了,那里,她不复微笑。

埋葬钟声的暴风雨,泥沼般的折磨漩涡,
啊,走那条远离一切的道路,
为何此刻碰触她,为何令她哀伤。
没有苦恼、死亡、冬天在那儿拦截,

在露水中睁开它们的眼睛。
啊跟着这远离一切的路,
不会有苦痛、死亡、与严冬在沿途守候,
只有双眼借晨露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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