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选取的路哈克 译

一条未走的路方平 译


金黄的树林里,一条路为两条
深黄的林子里有两条岔开的路,
很遗憾!我不能同时都走上它们
很遗憾,我,一个过路人,
作为旅行者,我停站在那儿良久
没法同时踏上两条征途,
尽其所能地望着一条路的尽头
伫立好久,我向一条路远远望去,
看见它弯曲着消失于丛林深处
直到它打弯,视线被灌木丛挡住。

我选取了同样迷人的另一条
于是我选了另一条,不比那条差,
也许,它看上去更有吸引力
也许我还能说出更好的理由,
绿草茵茵,透着生气和魅力
因为它绿草茸茸,等待人去践踏——
虽然,先行者踏出的这条道儿
其实讲到留下了来往的足迹,
与另一条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两条路,说不上差别有多大。

这是清晨,两条路摆在我面前
那天早晨,有两条路,相差无几,
在其落叶上尚未发现新的脚印
都埋在还没被踩过的落叶底下。
哦,我为另一天留下这另一条路吧
啊,我把那第一条路留给另一天!
心里却明白一条路将导向更多的路
可我知道,一条路又接上另一条,

将来能否重回旧地,这就难言。
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天某一处

我可能会回忆和述说到此时此地:
隔了多少岁月,流逝了多少时光,
林子里本有两条路可走呵,
我将叹一口气,提起当年的旧事:
而我则选取了鲜有人走的一条
林子里有两条路,朝着两个方向,
因此而有了这迥然相异的一切
而我——我走上一条更少人迹的路,
于是带来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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