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集(91)张定浩 译

悼念集(91)飞白 译


当落叶松缀满玫红色的幼芽,
趁落叶松长出红红针叶,
      枝头画眉鸣出罕有的欢歌,
  高飞的画眉啼啭得美妙;
      或是从光秃秃的灌木丛里
  趁三月里,当海蓝色的鸟
突然掠过三月海蓝色的翠鸟;
在光秃的灌木丛间飞掠;

来,显现你的形体,我会辨识出
来吧,让你的外貌能使我
      那个我大学时代最熟悉的灵魂,
  从你同类中认出你灵魂;
      未尽岁月的希望
  让你对未竟之年的憧憬
在你额前,辽阔又清澈。
在你头的四周又亮又阔。

当夏日一点点成熟,变化了
当夏日时刻正变得丰美,
      五月的气息,伴随玫瑰的芬芳
  把多少玫瑰的郁郁馨香
      在那环绕孤单田庄起伏着的
  送往微风中的千重麦浪—一
一千重麦浪之上;
起伏在平凡田庄的周围;

来,但不要在无眠的长夜,
来吧,别在上更的夜同来,
      而在温暖日光下,
  挑日光暖洋洋普照之时
      来,你死后形体的美丽,
  来吧,就凭你身后的英姿,
像极好的,光中的光。
在光明之中更显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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