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沉重梁小曼 译

那样的沉重阿九 译


这个清晨,一切都沉重
今天早晨,加在每件事物上的沉重,即便是乌鸦也很难
连乌鸦要举起它翅膀上的
托起它们翅膀上的空气。日光
空气也有困难。光线
很重,枝间的风很重,那
很沉,枝条中的风,一个
一个念头与下一个念头间的沉默也是。
念头和另一个念头间的沉默。
那是一种在陌生的房子里
这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长长的午睡之后的感觉。
漫长午睡之后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每个事物都是
像孩时的记忆,每个物体
坚实而陌生的,让你出神,
都坚实、陌生,将你固定在那里
一个人呆在那里,又不像是在人间。看着
孤独,不太人性。看着
乌鸦的翅膀举起又放下,
乌鸦的翅膀飞起飞落
我想起了你,想你会不会在另一个房间
我想着你,想你是否睡了
另一张床上午后长睡。
漫长的午觉,在另一张床。
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你
我想起你囊鼠的故事,
用弹丸气枪一次次射向
你射击,用一把彩弹枪射
那只田鼠的故事,
你冷酷,年轻,没有悔意
你冷漠而年轻,毫无悔意。
那囊鼠被射得满是彩弹
那只田鼠吞下了那么多弹丸
它跑不动,只能拖着肚子
再也跑不动了,只能拖着肚子
穿过草地。那种沉重。
在草地上移动。那样的沉重。
良心知道的沉重,它的小心肝
你心里明白的那一种,它小小的内腔
尽是子弹
灌满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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