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

斧头

砍下去后树鸣响起来,

砍出年轮，

接着回声荡漾!

和回音！

回声向外

回音外传

散开，像群马般穿行而去.

像四散的马匹。

树汁

汁液

像眼泪般涌出来，像

涌流如泪，如那

水一样竭力

水竭力

恢复自身镜子似的水面,

重归平镜

在岩石之上

于岩石之上

滴落翻滚,

溅落旋转，

一副白色的头骨,

一个白颅骨，

吞噬在葱绿的杂草里.

为乱茵吞噬。

多年后我

多年之后我

在路上遇见他们——

在路上遭遇它们，

词语形容枯槁，无人驾御，

言词枯竭无主，

马蹄声却顽强不倦。

马不停蹄。

这时

而

在池塘的底部，天上的恒星

自水泊之底，恒星

统管着生活。

引导着生命。